2024 年 6 月,荧幕 ” 疯女人 ” 含量超标。

《庆余年》长公主李云睿,老爹群像里最灼目的一抹殊色。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要搅弄风云,争权夺利。

” 我李云睿,天上地下最美!” 这话说着超绝带劲,听着身心舒畅。

《墨雨云间》的婉宁公主,四爱圣体。

红衣似火,步摇轻晃,玩弄人心,游戏人间。

不疯魔,不成活,有种明天就要死今天得爽完的癫感。

在焦虑成为主旋律的当下,作为一种精神状态,正在女性角色身上慢慢显影。

阁楼上的疯女人

一直以来,疯女人是被塑造的。

比如阁楼上的疯女人伯莎。

作为罗切斯特嘴里 ” 乏味、浅薄 “” 愚蠢、粗俗和暴躁 ” 的前妻,伯莎一把火烧了桑菲尔德庄园,再把他弄瞎,最后跳楼自杀 ……

透过简的眼睛,伯莎的尖锐将《简爱》闪烁着粉色光泽的纯爱釉面划出裂痕,露出其女性主义的肌理。

又比如《大红灯笼高高挂》颂莲。

从朝气蓬勃的女学生,变成在四方小院里无止尽打转的四姨太。

在老爷制定的后宫游戏中,她抵抗、服从、享受,最终被逼疯。

封建礼教吃人的中式恐怖,就像彻夜长明的红灯笼笼罩在旧时代女子头上。

疯女人自带戏剧张力与解读空间,塑造她们的主流手段有两种。

要么让她在暴力中失身

常见如《楚乔传》里的元淳、《美人心计》中的慎儿、《兰陵王》里的郑儿 …… 在被威逼利诱后成为拖人下水的恶毒女配。

但更现实的走向应该是《大宅门》里的杨九红,被白景琦带回家也跳不出妓院的火坑。

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白家人的精神凌迟,连女儿佳莉都视她为耻辱。

要么让她在爱的甜蜜幻想中失权

最早可追溯到 1944 年,煤气灯效应(Gas Light)的出处《煤气灯下》。

少女宝拉继承了姑妈大笔遗产后,引来了安东的觊觎。

在安东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宝拉爱上他,结婚后却发现自己健忘、幻听、胡思乱想 ……

社交圈内的人还未认识宝拉,就被安东灌输了一通她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印象。

理所当然,宝拉成为一个公认的精神病人,丈夫最有权利给她确诊。

疯是女性经历压迫后的应激反应,更是猎巫行动的行动纲领。

《无问西东》,刘淑芬在丈夫长久的冷暴力与性压抑中变成俗世泼妇,最终投井自杀。

《驴得水》张一曼被荡妇羞辱,疯后所有人都闭口不谈,免于责罚。

塑造一个疯女人的最终目的,往往是让她们在父权制幽灵的笼罩中失声失

疯不再是一种消费景观

疯女人被塑造,也被观赏、消费

最有力的一个证明,惊悚片标配一个精神崩溃的女人。

构成惊悚的要素之一在于观看美好的毁灭,于是疯女人们总拥有惊人美貌。

《冷血惊魂》,” 冰美人 ” 德纳芙饰演卡萝尔,摆脱不了童年被性侵的阴影,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时刻闪烁着焦虑恐慌。

《苦月亮》,咪咪被作家丈夫打压、羞辱,交易给其他人。

受害者逆转为施暴者后,青春洋溢的脸庞上尽是坦荡天真的疯狂。

如今,在更多类型的影视作品里,疯女人有了不美的权利,或者说拥有了不再成为欲望投射对象的可能

不必再成为肉体伤痛、时代刻痕的承载客体,女人的疯有了多种成因

《驯鹿宝贝》,玛莎对爱有着超乎常人的需求,同时拥有超两百斤的体型。

因一杯免费的茶,她找到了新的索爱目标唐尼,开始孔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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